湾区封城 -- 以及疫情的长尾巴时代
Posted: 2020-03-21 18:22
这个星期,我纠结了后半个星期,要不要去农贸市场。按说,我们家也不缺这一口,主要是馋。湾区因为内陆与海湾的气候完全不同,农场出品完全不按牌理出牌。比如豌豆,我的认知里,应该是4、5月份的,就是快了,但是时不常会有几家在莫名其妙的季节忽然出品,要说是大棚的呢?又量少而长得有点寒碜。草莓是全年的。有一家的Guava是7、8月份出货,但另一家的Guava就是现在是高峰季,而且是我最喜欢的粉Guava。嗯,好吧,我最喜欢的是cherry guava,这个农贸市场貌似还没看到。非自己种而不可得。哦,我写帖子就喜欢胡扯,前几个星期,有传说中的新西兰cherry kiwi在Whole foods卖,我久仰大名,买了一盒,回家秒光,后面连续两周狂买,被团圆与我疯抢。大家如果还在再战亲自买菜的,可以去看看还有没有。网站上没有列出来。
除了粉guava,现在还有一种紫色的胡萝卜正当季,小手指粗,细细长长,深紫色,又嫩又甜。我一般不怎么爱吃生胡萝卜的都爱吃。这个是圆子的最爱。不过她的最爱也太多了,啥玩意都有,也不差这一样。
思索到最后一天晚上,给相熟的凉皮摊主发微信订了三盒凉皮。早上她留信儿给我留着,那我就去取吧。支持一下小企业嘛。临走前,很贪生怕死地问:人多吗?今天。答曰:非常的不多。
我一个星期没出门了,也不太清楚外面情况。朋友圈的照片里街区街道一片肃杀,高速公路上只有一两辆车,到处都是空的。邻里群里邻居们叮嘱,出门hiking,逛街别开车,步行,警察在停车场抓分车来去,但是聚头聊天的。我们家边上的公园和 trails 周末一直是热门健身场所。平常有成群结队的骑车的,周末开车要小心大批行人。今天,车还是不少,中午已经把路边能停车的地方又都占满了,路上则完全没有步行的人了,三个骑自行车的印度男(不能是一家的吧?)正从路边小沟跨过进公园,我一边思索,好像结伴骑自行车自然会有6英尺距离?一边奇怪为啥走我们步行的小路,公园收费是收停车费,大门就在前面,为啥不走大门。
平时堵的我完全没脾气,专心听广播或者音乐的道路完全不!堵!车!大家真的都不出门了。我特地数了一下,共计见到了两个跑步的,两个走路的,还有一家子骑车的。不算那三个进公园的印度男。嗯,抖音还是什么,有个国内的人发了在封城期间的无聊行为就是,坐在窗口,看着街上过一辆车,在本子上画一道正字。
周一,湾区9郡中的6郡宣布shelter in place,应该算是美国版的封城吧。封城令从周一晚子夜开始实施,湾区人一看政府都开始动真格了,一下就疯了,本来还没有囤货的都开始囤了。关系很好的同学疑惑地跟我们几个群发信息,问你们去买手纸了吗?她们家手纸告罄,姑娘是个比我还心大的人。另有同学说,没敢去,从她的朋友拍的video看这天的Costco排队跟disney似的。周二,Cosco 周边的Google maps仍然全是红线堵车。同时又有边上街区一个人都没有的道路上排了一排的迷彩悍马军车的照片。吓的我连看热闹的心都死了。
湾区大的科技公司几周前开始纷纷在家工作,到了这周,无需政府部门规定,已经能在家工作的都在家工作了。不同学区上周开始允许学生自动在家,不算旷课。周五,应该是接到了shelter in place的命令,各学区全部放假回家。一直到4月中。周五的时候,大家还很有信心,学校只发了三周的功课回家。大家都觉得不过是个长点的春假。周二,还是周三,我不记得了。好像应该是周二,州长说,他不认为大多数学校会在8月份之前开学。学校瞬间改变了思想,云上课变成了现实,我本来看国内小朋友上网课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六月债还得快。有些班主任特别重视的,每天发数封夺命邮件,要求家长报道,签名配合。我扫着本地新闻,心里想:blah, blah, whatever, 反正都没啥好事儿。扫老师的邮件,心里想: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结果周三中午圆子老师召开全班大会,一个一个学生问进度。某人和我一左一右,现场注册登陆云教室,有问题提问题。再现我们学生时期的临考前恶补的低空飞行风度。本来上周末,我还在纠结,这周要不要去锻炼呢?我们健身房是小健身房,教练是按参加课人头数拿工资,我们老去的中老年妇女们老有种要支持一下他们的感觉。这下健身房都不允许开了,也不用纠结了。虽然健身房发信是关闭两周,我思考了一下未来估计很久不会去了,要不要退掉会员呢?先缓缓吧,支持一下,要不等疫情结束,我都没健身房可去了。
团圆的所有课内课外班都停了,我轻松不少。想起,我小的时候,唐山地震,整个楼的邻居都住在公共的大地震棚里,小孩子高兴得不得了。那是个苏联援建的小红楼。希望团圆未来回忆起童年,这段在家的时间也能是一段比较美好的时光,虽然没有地震棚里吃门口小没有炉子上的百家饭,没有地震棚里的小朋友一起疯跑。所以,老师,爱念不念。我就胡乱回信,签字。少学几个月的人生并没有什么缺憾。我把团圆当童工用,要求她们把两间她们的主要活动房间打扫,旧书旧玩具旧衣服清理出来。当然有物质奖励,皆大欢喜。我妈为此嗤笑,我反驳:没有人不爱钱。我妈反驳我:你小时候就不爱钱,问你要不要存银行都不用。我到不知道我从小就表现出如此的是金钱为粪土。难怪我发不了财。
周三,shelter in place 继续扩大到12个郡。
周四,州长再次强调"命令"所有人必须尽可能待在家里。看新闻,警力分了对扎堆儿hiking,逛街,聊天的罚款,对犯罪分子呼吁:请你们疫情结束再犯罪吧。加州有全美国最大数量的无家可归者。有些无家可归者是聚集居住,有些流浪,。针对Shelter in place order,他们没有place可被sheltered。没有隔离的他们可能会是病毒的最佳群体宿主。州长提出预期将抽调旅馆,RV车来安置无家可归者,分散危险性。加州是农业大州,加州的农产品供应了全美70%的农产品。所以另一个问题是农业将会极度缺乏短工。
周五,州长宣布,全加州进入shelter in place. 请问州长您知道啥了没告诉我们?要不再多给点信息呗。
要不,我去支持一下相熟的摊主吧?我农贸市场逛得门儿清,谁家啥时候有哪样我吃得对口一清二楚,一来二去摊主也混熟了,时有折扣。其实主要是粉色的guava在向我招手。
我戴了一次性手套和医用口罩,到了停车场,因为不堵车,不仅我到的比平时早不少,停车位置都近好多。四下看看好像没看到戴口罩的,我磨磨蹭蹭戴上手套下车了。拉着小车进了农贸市场,发现当然不戴口罩的多,那大概是因为买不到口罩,戴口罩的人种里,亚裔算少数。白人大叔们都用N95把自己严严实实封上,也不怕喘不过气来。当然,我这一定是妒忌。我转身就回车上把医用口罩戴上了。我觉得可能再过一周才来了,要不,把认识的摊位都照顾一下。我注意到绝大多数摊主都戴了一次性手套,我隐约记得,从前有些人的确是一直戴的。至于是不是这么大规模都戴上一次性手套,真没注意过。摊主们见到戴了口罩的新版我,都挺热情的,丝毫没有传说中美国人很怕人戴口罩的防备的意思。农贸市场真的没法按照规则人人保持6英尺,摊子就那么大。也就不摩肩接踵吧。只是我到的这么早,对我来说的早,人也比平时少不少,血橙汁居然卖光了。摊主费神费力地解释说:我是还有,但是在卡车上那些筐下面,我要到下一个点儿把上面的筐卸下来,才够得着那些瓶子。算了,那就橘子汁吧。粉红guava 居然也卖光了。蓝莓卖光了。凉皮要不是提前说好给我留,也卖光了。总算小紫胡萝卜还有。虽然有这种貌似生意还好的假象,我问到还好吧的时候,颇有几个摊主的脸色无奈,伤心。
有个摊子卖各色蘑菇,年轻的白人姑娘小伙儿练摊儿。我买蘑菇的时候,看到有一盒一盒的看上去第一眼象硬版的木耳,第二眼象灵芝的东西,结果上面牌子居然用繁体中文写着:新鲜灵芝。我在口罩后面,满脸黑线地问:这东西怎么吃?年轻的小伙子,热情洋溢地介绍:可以煮熟了,泡茶水喝,因为灵芝比较苦。或者呢,也有人干着把灵芝打成粉来拌着吃。还好口罩遮住我了一脸变幻的面部表情,毕竟一个青葱的白人小伙儿侃侃而谈地对着一个华裔中妇介绍灵芝的服用方法,画风实在清奇得很哪。但你别说,传统文化的耳闻目睹的力量是强大的,至少人给我推荐灵芝我是敢试试的,反正不贵,支持一下小企业吧。
这儿支持一下,那儿支持一下,我的钱包迅速就空了。有两个摊位平时就没多少人光顾。一个卖米,有口音的亚裔母女,另一个经常是个高瘦黑人,今天是个小伙子,卖肉。Whole Foods送货我怎么都排不上,中国店虽然因为华人都比较谨慎,人很少,我想着能少去一趟是一趟吧,就也想在农贸市场一站解决了。我以为米能多少钱,中国店最贵的日本进口胚芽米$29一袋,结果这里一袋大米$45。高瘦颇有风度的女主人介绍说:我们家的米大几十年没有杂交过种子了,看袋子上写着传家宝米。我翻翻钱包说,我没带够钱,她说没关系啊,我们收信用卡。可是我去农贸市场,因为普遍是现金交易,没有戴卡的习惯。只能尴尬作罢。卖肉的摊子,像我这样视金钱为粪土的,买东西的恶习是不看价,挑了一块羊腿,两块牛排,结果结账时才发现每块30+。哪怕是我,也知道whole foods 也只有一半价钱。我赶紧退掉牛排,只买了一块羊腿。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刷whole foods吧,真的支持不了那么多了。
据说美国各地情况很不一样,湾区是全国第一个封城的吧。对,在家幽闭期间,我出趟门就能有这么多废话。祝大家封城愉快。
除了粉guava,现在还有一种紫色的胡萝卜正当季,小手指粗,细细长长,深紫色,又嫩又甜。我一般不怎么爱吃生胡萝卜的都爱吃。这个是圆子的最爱。不过她的最爱也太多了,啥玩意都有,也不差这一样。
思索到最后一天晚上,给相熟的凉皮摊主发微信订了三盒凉皮。早上她留信儿给我留着,那我就去取吧。支持一下小企业嘛。临走前,很贪生怕死地问:人多吗?今天。答曰:非常的不多。
我一个星期没出门了,也不太清楚外面情况。朋友圈的照片里街区街道一片肃杀,高速公路上只有一两辆车,到处都是空的。邻里群里邻居们叮嘱,出门hiking,逛街别开车,步行,警察在停车场抓分车来去,但是聚头聊天的。我们家边上的公园和 trails 周末一直是热门健身场所。平常有成群结队的骑车的,周末开车要小心大批行人。今天,车还是不少,中午已经把路边能停车的地方又都占满了,路上则完全没有步行的人了,三个骑自行车的印度男(不能是一家的吧?)正从路边小沟跨过进公园,我一边思索,好像结伴骑自行车自然会有6英尺距离?一边奇怪为啥走我们步行的小路,公园收费是收停车费,大门就在前面,为啥不走大门。
平时堵的我完全没脾气,专心听广播或者音乐的道路完全不!堵!车!大家真的都不出门了。我特地数了一下,共计见到了两个跑步的,两个走路的,还有一家子骑车的。不算那三个进公园的印度男。嗯,抖音还是什么,有个国内的人发了在封城期间的无聊行为就是,坐在窗口,看着街上过一辆车,在本子上画一道正字。
周一,湾区9郡中的6郡宣布shelter in place,应该算是美国版的封城吧。封城令从周一晚子夜开始实施,湾区人一看政府都开始动真格了,一下就疯了,本来还没有囤货的都开始囤了。关系很好的同学疑惑地跟我们几个群发信息,问你们去买手纸了吗?她们家手纸告罄,姑娘是个比我还心大的人。另有同学说,没敢去,从她的朋友拍的video看这天的Costco排队跟disney似的。周二,Cosco 周边的Google maps仍然全是红线堵车。同时又有边上街区一个人都没有的道路上排了一排的迷彩悍马军车的照片。吓的我连看热闹的心都死了。
湾区大的科技公司几周前开始纷纷在家工作,到了这周,无需政府部门规定,已经能在家工作的都在家工作了。不同学区上周开始允许学生自动在家,不算旷课。周五,应该是接到了shelter in place的命令,各学区全部放假回家。一直到4月中。周五的时候,大家还很有信心,学校只发了三周的功课回家。大家都觉得不过是个长点的春假。周二,还是周三,我不记得了。好像应该是周二,州长说,他不认为大多数学校会在8月份之前开学。学校瞬间改变了思想,云上课变成了现实,我本来看国内小朋友上网课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六月债还得快。有些班主任特别重视的,每天发数封夺命邮件,要求家长报道,签名配合。我扫着本地新闻,心里想:blah, blah, whatever, 反正都没啥好事儿。扫老师的邮件,心里想: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结果周三中午圆子老师召开全班大会,一个一个学生问进度。某人和我一左一右,现场注册登陆云教室,有问题提问题。再现我们学生时期的临考前恶补的低空飞行风度。本来上周末,我还在纠结,这周要不要去锻炼呢?我们健身房是小健身房,教练是按参加课人头数拿工资,我们老去的中老年妇女们老有种要支持一下他们的感觉。这下健身房都不允许开了,也不用纠结了。虽然健身房发信是关闭两周,我思考了一下未来估计很久不会去了,要不要退掉会员呢?先缓缓吧,支持一下,要不等疫情结束,我都没健身房可去了。
团圆的所有课内课外班都停了,我轻松不少。想起,我小的时候,唐山地震,整个楼的邻居都住在公共的大地震棚里,小孩子高兴得不得了。那是个苏联援建的小红楼。希望团圆未来回忆起童年,这段在家的时间也能是一段比较美好的时光,虽然没有地震棚里吃门口小没有炉子上的百家饭,没有地震棚里的小朋友一起疯跑。所以,老师,爱念不念。我就胡乱回信,签字。少学几个月的人生并没有什么缺憾。我把团圆当童工用,要求她们把两间她们的主要活动房间打扫,旧书旧玩具旧衣服清理出来。当然有物质奖励,皆大欢喜。我妈为此嗤笑,我反驳:没有人不爱钱。我妈反驳我:你小时候就不爱钱,问你要不要存银行都不用。我到不知道我从小就表现出如此的是金钱为粪土。难怪我发不了财。
周三,shelter in place 继续扩大到12个郡。
周四,州长再次强调"命令"所有人必须尽可能待在家里。看新闻,警力分了对扎堆儿hiking,逛街,聊天的罚款,对犯罪分子呼吁:请你们疫情结束再犯罪吧。加州有全美国最大数量的无家可归者。有些无家可归者是聚集居住,有些流浪,。针对Shelter in place order,他们没有place可被sheltered。没有隔离的他们可能会是病毒的最佳群体宿主。州长提出预期将抽调旅馆,RV车来安置无家可归者,分散危险性。加州是农业大州,加州的农产品供应了全美70%的农产品。所以另一个问题是农业将会极度缺乏短工。
周五,州长宣布,全加州进入shelter in place. 请问州长您知道啥了没告诉我们?要不再多给点信息呗。
要不,我去支持一下相熟的摊主吧?我农贸市场逛得门儿清,谁家啥时候有哪样我吃得对口一清二楚,一来二去摊主也混熟了,时有折扣。其实主要是粉色的guava在向我招手。
我戴了一次性手套和医用口罩,到了停车场,因为不堵车,不仅我到的比平时早不少,停车位置都近好多。四下看看好像没看到戴口罩的,我磨磨蹭蹭戴上手套下车了。拉着小车进了农贸市场,发现当然不戴口罩的多,那大概是因为买不到口罩,戴口罩的人种里,亚裔算少数。白人大叔们都用N95把自己严严实实封上,也不怕喘不过气来。当然,我这一定是妒忌。我转身就回车上把医用口罩戴上了。我觉得可能再过一周才来了,要不,把认识的摊位都照顾一下。我注意到绝大多数摊主都戴了一次性手套,我隐约记得,从前有些人的确是一直戴的。至于是不是这么大规模都戴上一次性手套,真没注意过。摊主们见到戴了口罩的新版我,都挺热情的,丝毫没有传说中美国人很怕人戴口罩的防备的意思。农贸市场真的没法按照规则人人保持6英尺,摊子就那么大。也就不摩肩接踵吧。只是我到的这么早,对我来说的早,人也比平时少不少,血橙汁居然卖光了。摊主费神费力地解释说:我是还有,但是在卡车上那些筐下面,我要到下一个点儿把上面的筐卸下来,才够得着那些瓶子。算了,那就橘子汁吧。粉红guava 居然也卖光了。蓝莓卖光了。凉皮要不是提前说好给我留,也卖光了。总算小紫胡萝卜还有。虽然有这种貌似生意还好的假象,我问到还好吧的时候,颇有几个摊主的脸色无奈,伤心。
有个摊子卖各色蘑菇,年轻的白人姑娘小伙儿练摊儿。我买蘑菇的时候,看到有一盒一盒的看上去第一眼象硬版的木耳,第二眼象灵芝的东西,结果上面牌子居然用繁体中文写着:新鲜灵芝。我在口罩后面,满脸黑线地问:这东西怎么吃?年轻的小伙子,热情洋溢地介绍:可以煮熟了,泡茶水喝,因为灵芝比较苦。或者呢,也有人干着把灵芝打成粉来拌着吃。还好口罩遮住我了一脸变幻的面部表情,毕竟一个青葱的白人小伙儿侃侃而谈地对着一个华裔中妇介绍灵芝的服用方法,画风实在清奇得很哪。但你别说,传统文化的耳闻目睹的力量是强大的,至少人给我推荐灵芝我是敢试试的,反正不贵,支持一下小企业吧。
这儿支持一下,那儿支持一下,我的钱包迅速就空了。有两个摊位平时就没多少人光顾。一个卖米,有口音的亚裔母女,另一个经常是个高瘦黑人,今天是个小伙子,卖肉。Whole Foods送货我怎么都排不上,中国店虽然因为华人都比较谨慎,人很少,我想着能少去一趟是一趟吧,就也想在农贸市场一站解决了。我以为米能多少钱,中国店最贵的日本进口胚芽米$29一袋,结果这里一袋大米$45。高瘦颇有风度的女主人介绍说:我们家的米大几十年没有杂交过种子了,看袋子上写着传家宝米。我翻翻钱包说,我没带够钱,她说没关系啊,我们收信用卡。可是我去农贸市场,因为普遍是现金交易,没有戴卡的习惯。只能尴尬作罢。卖肉的摊子,像我这样视金钱为粪土的,买东西的恶习是不看价,挑了一块羊腿,两块牛排,结果结账时才发现每块30+。哪怕是我,也知道whole foods 也只有一半价钱。我赶紧退掉牛排,只买了一块羊腿。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刷whole foods吧,真的支持不了那么多了。
据说美国各地情况很不一样,湾区是全国第一个封城的吧。对,在家幽闭期间,我出趟门就能有这么多废话。祝大家封城愉快。